『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其实根本不用翻译，顾北杨看着脑子里就能转换过来，但总得给向暖找点儿事做才行，别的事向暖根本做不了。
可顾北杨伤的是右手，很多事都做不了，昨晚向暖给他塞了棉棒进去，只能动动手腕胳膊，强迫性的固定，确实让他好受很多。
向暖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喊了进去，入眼看见助理坐在顾北杨的位置上处理文件，而顾北杨坐在边上吃苹果，没办法削皮，只能用嘴来啃，这会儿吐得满地都是。
“收拾了。”
“你要吃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削。”
“别，我自己来才放心。”
放心什么？怕她跟恶毒皇后一样给他拿毒苹果吗？
向暖埋头扫着地上的东西，顾北杨还在扔，助理装作没看见他这种小孩子的行为，一言不发的缩在桌后面。
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门外的人喊着顾总，顾北杨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手里没啃完的苹果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扔进了垃圾桶，用的还是左手。
把助理拉开以后，自己坐在了位置上，才让门外的人进来。
来的是公关部的部长，一个看着很干练的女人，递给了顾北杨一份报纸，是今天刚发行的长林日报，很贴心的给他翻到了经济版头条。
配图是一张照片，拍的应该是昨晚赵茜替他解安全带的时候，角度是侧前方，顾北杨在车里，赵茜弯了半个身子进去，看着像是在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次不只是背影，连带着好几张正面的照片。
“顾总，这次也不管吗？”
“嗯，不用管。”
向暖一直埋着头，当自己不存在，也没理解他们在谈什么，听意思，这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谈完，顾北杨便让人走了，向暖刚好打算提着垃圾一起出去，于是跟在后面，女人以为向暖是专门收拾二十七楼的清洁工，顺手将报纸塞到了她提着的口袋里。
一路上向暖都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等女人走了，她才从里面拿出报纸看了起来。
顾北杨和赵茜，金童玉女，是这么说的吧。
在向暖的印象里，顾北杨应该会很在意这些新闻才对，断然不可能放任不管的，要么是真的，他懒得解释，要么有利可图，他不好解释，或者两者皆有。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向暖想看到的，可她没资格去问，更没资格去说，如果是真的，那应该离她走也不远了，换个方向思考，应该高兴才对。
向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旁边的同事看到她从办公室里收拾垃圾出来，而且公关部那个老女人还随意塞垃圾给她，还以为她是受了委屈。
“那个，暖暖，你别委屈了，等实习过了，你就解脱了，不用再看顾总那张臭脸。”
“嗯？”向暖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不是，我是因为私事,所以心情不太好，可别让顾总听见你这么说了，小心被炒鱿鱼。”
“嘿嘿，你不会说吧？”
“我也得说得上话才行啊。”向暖开了一个小玩笑，同时也在暗讽自己，到底是没资格说话的。
顾北杨看见向暖呆愣愣的坐在办公桌前，她很聪明，应该是看到消息了，所以是在担心自己位置不保吗？担心自己不会再给她钱？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向暖什么反应，所以也没避着向暖。而现在看来，向暖给予的回应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他也能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随即顾北杨给楚辞打了一个电话，让楚辞约上昌泰那边卖了股份的那几个人晚上去喝酒。
股份在顾北杨的手上，楚辞只是作为代表去接触而已。
助理给向暖打电话，让向暖去企划部拿文件带给顾北杨，他在忙别的事，走不开，换别人去估计又得推脱，思来想去只有向暖能去了。
向暖听着对方一个大男人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大概也猜到，除了自己估计没人会帮他，犹豫一会儿便答应下来，问清楚具体事宜以后，起身去企划部拿文件。
企划部事先收到消息，看到是向暖来拿，没有任何犹豫便给了。
顾北杨倒是没想到向暖会主动进来，他记得上次还是因为李慧玲出事，最后看到向暖手里的东西才了然。
“拿过来吧。”
“顾总，这个需要签名，你的手。”
“你先拿过来。”顾北杨有些不耐烦。
向暖只是提醒他一下，没想惹顾北杨，赶忙将文件放他桌上，顾北杨又让她去外面拿印泥，自己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
向暖看到桌边有一盒，以为顾北杨是没看见，拿起那盒打开递在他面前，顾北杨脸色突然黑了。
“我让你去外面拿没听懂？”
“这里有……”
好了，又是折腾自己，多说无益，反正最终还是要做的。
等她进来，顾北杨刚好看完了文件，有几处需要改的地方，“先把印泥放边上，有几处需要改的地方，你帮我标注一下。”
“怎么改？”
“数据和用词，我没办法拿笔。”
向暖拿起桌上的笔，按照顾北杨指的地方，趴在桌边改着，腿站的笔直，身子弓成九十度，从顾北杨这个角度刚好看清身体曲线。
他咽了咽口水，没注意向暖已经改完了，问他还有什么地方。
“没了，你走吧。”
一听顾北杨就这么放了，向暖有些不可置信，手一抖，笔盖掉在了地上，位置还有点儿尴尬，在顾北杨的脚下。
而顾北杨丝毫没有弯腰去捡的意思，向暖只得自己弯腰去捡，而门却在此时被打开了，顾北杨一脚把她踹进桌子下面。
“北杨，你在干什么？”
“捡东西。”
顾北杨往前坐了些，岔开双腿，向暖被他围在里面蹲着，大气也不敢出。来人的声音向暖还记得，是赵茜，她喊着北杨两个字的时候，尾音总是不一样，挺好听的，她却学不来。
两人现在的姿势很暧昧，更不好让人看见，刚刚向暖几乎是被顾北杨塞进去的，动作匆忙，不免撞到了桌子，恰好是之前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