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冰棺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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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在发抖,握着武器的手也在颤抖,如今京城气氛尤其紧张,他们都是皇帝秘密派来的,一切都是为了防范那压根就没有死亡的厉王。

如今厉王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这颗心怎么能够不颤抖。

“胡说八道,厉王即便是去世了,也不能任由你们这些人冒充,竟还敢拿着伪造的令牌而来,护城营何在?”他们大喝一声。

护城营的兵马好像是等候许久了一般,立即出现,就将出现的木棉以及还在城外的元遂与白清珑围了起来。

木棉气得当即拔剑,“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敢拦王爷与王妃,我看今日这地方要见见血,让你们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

白清珑却在此时不和谐的笑出了声音,“木棉,你可真是……”她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木棉却觉得窘迫不已。

“王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调侃属下,若是今日这城你们进不来,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厉王府如此无能,竟然连一朝亲王都无法迎回京城,这也太不像话了。”

“这不是厉王舅舅么?多年不见,之前传来消息说你殁在了三国山岭,原来是谣传,我就说嘛,厉王舅舅那么厉害,怎么会殁呢!”恰此时,一匹马晃晃悠悠而来,竟是打算出城的曲临风。

他一个人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优哉游哉而来。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胆子大,以下犯上,有几条命可以用来斩?”

“厉王舅舅,我们进去。”曲临风看了一眼那被他几句话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守城侍卫们,招呼了一声元遂,就往里而去,有侍卫的长枪还对着几人,曲临风一鞭子挥过去,“好胆,对本王刀剑相向,以下犯上,都想去见阎罗王么?”他眼神一厉,那持着长枪之人的脸上立即就被打了一道痕迹。

这下子围着他们的所有侍卫,都不再敢轻举妄动了,有人暗中做了几个手势,立即就将消息传递了上去。

皇帝得知消息的时候,眸子里尽是震惊,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去到了太后的宫里,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浑身透露着惶然不安。

太后一见到他这模样,训斥了一声,“皇帝,你这是什么样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是一国之君,这整个皇朝都是你的,这整个皇朝里的人都是你的王臣,就算他活着回来了,又如何?”

太后的言语如醍醐灌顶,皇帝终于镇静了下来,“母后,儿臣这些年太依赖于你了,辜负了你的教导。”

嬷嬷上了茶,太后摆了摆手,“都下去吧,没有哀家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太后看着皇帝,眼神里有些失望,“皇帝,是哀家将你送上这条路的,哀家就一定会让你走下去,不会让你半路跌倒。”她站了起来,敲了敲墙壁,那里有一间密室,密室里竟有一个男人,沉睡在一个冰封的棺材里,太后隔着冰,描绘着那个男人的眉眼,若是细细看去,那男人与厉王竟有几分相似。

“母亲,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父亲的遗体,若是有一天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元皇此时站在太后的身边,看着那冒着冷厉的冰棺以及那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脸含戾气的男人。

他心中实际上是有些恐惧的,这个男人束缚了他的一生,将来有一天,若是被发现,他就会被千夫所指。

“皇儿,你怕什么,你是真命天子,你是这皇朝的皇帝,所有人都要臣服咋你的脚下,你实现了他的愿望,永远的要做这皇朝的皇。”太后好似魔怔了一般,那眼中的执着竟让元皇心中生出了别样心思。

他最近越发的不安了,太后如今这个状态很是不对,难道当真是老了。

“母后,我们出去吧,这里寒气太甚,你不能多待。”元皇扶着太后往外走,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冰棺,太后寿宴那一天,一定要将这个人处理掉。

他心中做出了决定。

太后此时歪靠在美人榻上,看着外面晴朗的天色,“雨过天晴,厉王既然归来,那便举过欢庆吧,正好皇后也要临盆,哀家也要做寿,如此皆大欢喜。”

元皇微愣,“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他?我们安排出去了那么多的人,结果都让他安然无恙的归来,这样说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么?”

太后斜了一眼皇帝,“你若是有你父亲一半的心计,母亲我就不愁了。”

元皇的眉头皱了皱,他的瞳孔也微微收缩,若不是因为有那样一个父亲,他又何必担心厉王。

“母后,是儿臣无用,总是让您忧心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且照着哀家说的做吧,以后再给你分析原因,今日哀家累了。”

元皇离开的时候,脚步是微顿的。

曾经有事他会第一时间想到这间宫殿,可是今日……他却突然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棋子,或者说只是一个寄托。

“今日皇帝得知您归来的消息之后,可是立即就去了太后的宫中,只是他出来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太后说了什么!”

厉王府,管家看到元遂与白清珑携手归来,见过大礼之后,立即禀报道。

“皇宫里的人都可以动起来了。”元遂点了点头,“木棉,带王妃去见华玉林与白浮。”

白清珑撇了一眼元遂,便随着木棉而去。

路上木棉大吐苦水,“王妃,您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位付周子与怀远公主,可真是让人难以应付的紧,说来替身被发现,还是付周子做的呢。”

“付周子如今去哪儿了?”她回来王府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付周子的存在。

“后来被定国侯的人带走了,再后来就是去了他的踪迹,侯爷那时候已经离开京城,估计没有心力去管。”木棉的言语让白清珑格外的在意,付周子不见了,这可是一个隐患。

“侯爷可让你们传递什么信息与我?”白清珑觉得她外祖父不会这么心大,放任一个危险分子在不知道的地方兀自逍遥,必然是有什么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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