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没有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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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眼神迷蒙,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庆幸:“他反应很冷漠,甚至应该说没什么反应才对。在我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时候,他突然推开我,问起我们的关系。”

“也就是说,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猜到了你的目的?”我有些后怕,焰寰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看出了我的别有用心。

可若是这样,他又何必配合?花费那么多钱,包养一颗别人安排好的棋子,这种事情不像是他的风格。

宁夏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反正他问起来的时候,我就矢口否认。他也没追问下去,看了我好一会儿后,就转身走了。”

这样的结局,是我根本不敢想的。思绪变得一片空白,愣愣的问她:“那之后呢,他不是经常在你那里留宿吗?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交集?”

“交集是有的,不过都很平常,无非就是叫我陪他喝几杯酒,聊聊天,几乎没有什么过分之举。”她眨了眨眼睛,回忆道:“唯有一次他在外头喝多了,回去之后抱了我好久。那是我与他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我总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看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张晴晴了吧。刻意把宁夏塑造成我的模样,其实不也是在模仿她吗?

都说初恋是男人一辈子无法放下的伤,何况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最青春美貌的年华,变成了他的心魔,他的逆鳞,旁人轻易不可触碰。

心中隐隐的痛,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抑或是为了那个不曾见面,红颜命薄的女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说的伤痛,坚强如他,亦不例外。

宁夏继续说道:“我以为那一刻终究是来了,可是他却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应了之后,他就放开了手,还说了一句……”

“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她似乎有些好笑:“他说,我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忍心破坏我的干净。我当时都有些懵了,进了这一行,不管有没有碰过男人,都算不上干净了。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眉目间染上淡淡的哀愁,她不懂的,我却是懂了。

或许因着几分相像,所以他不愿意破坏的,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份纯净罢了。

纯净如未离开他时的张晴晴,如他心目中那份不可玷污的初恋感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总是好的。”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轻松:“我最担心的,就是为着男人与你有了嫌隙,如今我与他清清白白,瑟柔姐,你说什么都不能嫌弃我。”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能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做,除无奈之外,也有着对她的信任。

我怜惜的看着她:“宁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委屈你了。”

“怎么会委屈,毕竟我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赚了两千多万呢。”她笑吟吟道,又皱起眉头:“那时候我就在想,他不肯碰我,是不是心里还有你的存在。酒后失态,大概也是把我当成你了吧。可是瑟柔姐,既然他这么在乎你,为什么又要与妮娜在一起呢?”

“他哪里是在乎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当初之所以一眼看上我,也是因为我像极了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有把握将你塑造成他喜欢的类型,被他一眼相中呢?”

“是这样吗?”她歪着脑袋,揶揄道:“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肯碰你,却不碰我呢?若是要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他当初为什么都对你那么热情呢?听其他姐妹们说,那会儿你可是三天两头的一身草莓呢。”

“你这丫头,怎么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佯怒道,不自觉回想起他滚烫的体温,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曾经,我是实实在在的拥有他的。可是拥有过他的,并不止我一人。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提醒她:“你别忘了,他碰过的的女人可不止我一个,后头还有个妮娜呢。”

“是哎,你不说我都忘了。”宁夏困惑的皱起眉头,喃喃道:“这就奇怪了,我一直觉得他对你念念不忘,可是从他做的事情看起来,又复杂得很啊。”

“有什么复杂的,无非是我们没到达他的层次,所以看不明白罢了。”我责备的望着她:“多大一点儿事情,也值得你为此苦恼了那么久,瞒着我不敢说?”

“我是担心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更放不下他了。”宁夏叹息道:“没想到事情和我想象中,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默然不语,放不放得下,其实跟他怎么对我没有太大关系,最主要的,还是我自己的心态问题。

哭也哭过了,伤也伤透了,放不下,又能怪谁?

夜幕渐渐暗下去,远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为这个城市的繁华夜景添上一份辉煌。

她的别墅距我这儿有半小时车程,此时外头又下着雨,我不放心她自己坐车回去,便开车送她一程。

说起来,这辆车还是焰寰送给她的,到最后却变成了我在开,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远远的,便看到她那套两次楼的小别墅亮着明亮的灯光。我有些纳闷,将车速放缓了下来,疑惑到:“宁夏,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开了灯吗?”

“没有啊。”她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估计是家里的保姆开的吧,瑟柔姐,你忘了?我家现在还养着几个闲人呢。”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为了护卫她周全,焰寰特地从自己身边调取了两个保镖保护她,又找了两个靠得住的保姆,合同是另外和她签的,只听她一个人的调遣。

如今,他时势不在,那份一年的合同依然生效,和寻常人相比,她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轻松舒适。

我拍了拍额头,“果真是最近忙的事情太多,都忘了这回事了。”

“你能忙什么,无非……”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在她看来,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自讨苦吃。可是我要坚持,她也没有办法。

听到车声,保镖闻风而至,戒备的朝外观望。见到是我们,才放松了严肃的面容,将铁门打开。

“行了,我回去了,瑟柔姐,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你。”她跳下车,朝我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也颌首,挥手告别。

启动车子之时,忽然看到她落在座位上的手机,又摇下车窗,彼时她已进了房子,无奈之下,只好交给保镖,让其替我转交。

保镖笑眯眯的应了,接过手机,又与我说了两句多注意安全之类的交代,告别之后,才朝屋子走去。

转身之际,眼角瞥到他后颈上一颗豆大的黑痣,顿时让我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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