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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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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杨将向暖带回了公寓,没继续待在医院里,但是也没好多少,向暖还是活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床头摆着李慧玲和向阳的骨灰,待在她先前住过的客房里。

只要顾北杨在家,她就不会出来,顾北杨早上走的时候留了早餐给她,晚上回来依旧是那样,只是冰箱里的东西明显少了。

两个人,每天做四次饭,他又回到了每天看监控的那个时候。

有时候向暖在阳台上吹吹风,有时候又在床上坐着冥想,任谁打电话来都不接,也不出门,一直这样守到了归家。

这天早上,顾北杨早早就起来给她收拾东西,嘱咐了很多,他想向暖大概是没听见的,或者选择性的没听,却依旧说着他自己的。

“暖暖,路上小心,我找人陪着你,有什么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顾北杨想伸手抱抱向暖,被向暖给躲开了。

“你……算了,我等你回来。”

向暖头都没回的朝着门口走去,一手提着一个盒子,面无表情,顾北杨只得将行李替她提上,跟在她身后,亲自将她送到车上,特地挑了俩保安跟着向暖。

车一路朝昌平开着,平原渐渐成了丘陵,远处的山不再是翠绿,因为天气的原因,颜色深邃了不少。

天气不错,向暖心情稍微好了些,保镖见状,立刻告诉了身在长林的顾北杨,还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向暖望着窗外,腿上放着俩盒子,只有侧脸,看着却比在长林的时候有精神多了,风吹着她她的头发,目光悠长。

若说之前向暖只是怪顾北杨没将母亲和弟弟照顾好,现在却觉得,继续和顾北杨继续在一起,就是对不起母亲和弟弟拼死不做累赘,只是为了让她舒心的活着而已。

母亲是家里的长女,外公前些年不在了,老屋子就由舅舅住着,向暖回去的并不是时候,这些年收成不好,他正叹着要不要去找自己那个姐姐投靠一下。

开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车,才到昌平,后来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的乡路,向暖刚好走到门口,听见舅母和舅舅在谈母亲的事儿,嘴里还怪着母亲出去这么多年了,就没为娘家捞点儿什么。

向暖生生止住了进来的脚步,站在门口听他俩说完。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突然很庆幸母亲离开了这世间,不用再去听这些恶言恶语,这栋小楼,还是母亲当年生下自己以后,向明一高兴给外公修的。

以前母亲每次带自己回乡下看外公,舅舅和舅母都很热情,原来并非她所想,只是因为母亲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而已。

屋里的夫妻这才看见门口有人,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看见门口的女子捧着俩木盒,表情漠然的看着他俩,身后还跟着俩膀大腰圆的男人,面上满是疑惑。

向暖的舅母先开了口:“姑娘,你找谁?”

“我带着母亲和弟弟回来了。”

桌边的中年男人这才站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向暖,开口询问道:“你是暖暖?”

还没等向暖回答,刚刚问她的女人裂开嘴笑了起来,凑到向暖的面前寒暄着,去抢她手里的木盒,向暖立刻闪到了一边。

“哎呀,暖暖,来就来了嘛,还带什么东西呀。”

“你敢碰一下试试!我会找人在祖坟那边找块空地。”向暖盯着面前的女人,“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母亲已经和父亲离婚了,她和向阳就在这盒子里。”

“我不信!离婚还有离婚财产,这些年她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爸他去世都没回来过!”

“就算有,也不会是你们的。”

女人还想去抢向暖手里的盒子,觉得里面可能是什么珠宝,向暖拼死护着。女人突然看见向暖脖子上还有项链,想伸手去抓,身后俩保镖也不是吃素的,逮着女人便扔了回去。

“向小姐,我们走吗?”

“嗯。”

向暖他们走后,男人才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冬天穿的比较厚,没摔成什么样,女人嘴上却依旧骂骂咧咧的,突然想起如果李慧玲真的离婚了,还死了,向暖是不是回来分房子的?

她赶忙拉着自家男人说了起来。

向暖走在路上苦笑,天大地大,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所,这会儿时间有些晚了,小乡村里只有一家破败的老式招待所,好像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在了,现在依然还在。

进去开房的时候,服务员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向暖有些诧异,碍于那俩保镖在,没敢声张,拿着钥匙到了房里,她才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让她后天早上趁机走,会帮她放倒那俩保镖。

向暖才明白,这是陈馨安排的,怪不得整个招待所,只有一个人在,好在还给了她一天时间去安葬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够了。

顾北杨连手机都没给她,身份证甚至都被他拿走了,她叹了口气,顾北杨这是防谁呢?没手机,自己跑了更难被找到才对,他倒是替她解决了一个问题。

乡下比城市里的夜晚冷得多,向暖却觉得很舒服,至少心没那么冷,夜里的星空还是那么好看,她将两个盒子抱在手里,想象母亲和弟弟跟自己一起看着这星空。

似乎向阳从出生起,就没回来过,如果他还在,大概也能学着自己小时候那样,光脚到处跑,从东边日出,跑到夕阳西落。

另一边,保镖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顾北杨,顾北杨在公寓里也睡不着,揉了揉眉间说知道了,让他们好好保护向暖。

他琢磨着,明天下班后,去接向暖总是可以的吧,也正好堵堵她舅舅那家人的嘴,所以让俩保镖给自己发了定位,算时间可能刚刚好。

顾北杨跑到卫生间里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他没见过除了向暖母亲和弟弟以外的任何人,说不忐忑也不可能,仿佛要去的是一个重要的场合。

他心想,对付她舅舅那种人,收拾好点儿,给向暖长长面子,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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