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向暖意识到，这可能才是陈馨讨厌自己的真正原因，她转头看着陈馨，目光认真无比，陈馨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两年前，向暖因为钱离开了顾北杨，而顾北杨根本来不及说自己其实可以帮向暖，向暖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此后，无论顾北杨怎么找，都联系不上向暖。
顾北杨去找楚辞喝酒，两人喝得伶仃大醉，他拿了楚辞的车钥匙，夜里跑到郊区的山里去飙车，车从山上甩了下去，被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血肉模糊，好在不算高，车的安全性也很不错。
只是人还吊着一口气，车窗的碎玻璃插在右手掌里，就剩一半还连着，右腿骨折。
楚辞因此责怪了自己很久，认为是自己没把顾北杨看好，顾北杨在医院待了多久，他就在医院待了多久，而陈馨一边照顾顾北杨，一边忙着公司的事，再累，还是没有心疼儿子厉害。
“北杨在医院里抢救了两天两夜，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让我准备好后事，说他们只能尽力。”
向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顾北杨手上的伤她看到过，那会儿两人矛盾还在，她没敢问，后来又忘了，而那个时候自己在哪儿？
好像是刚嫁人，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还在试图忘了顾北杨。
“我这会儿说着可能很轻松，实际上你应该懂，恨不得躺病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向暖，你为了你的家人，我为了我的儿子，都是一样的。”
向暖低头没说话，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如果顾北杨真的有什么，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阿姨，我……”
陈馨接连提起往事，也很难过，把衣服交给向暖以后，转身走了。
顾北杨在楼下等着，见只有陈馨一个人下来，衣服还没了，他赶忙过去问向暖呢。
陈馨还没缓过来，脑子里一直是顾北杨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顾北杨完好的在自己面前，伸手摸上他的脸，忍了很久的泪流了出来。
顾北杨皱眉看着她，他是不信向暖会让自己母亲气到哭的，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上去吧，向暖应该还在上面。我先回去了。” 陈馨说完，便朝门口走去，顾北杨则转身朝楼上走。
向暖蹲在地上哭，肩膀一抖一抖的，整个背露在外面，从来都是低声抽泣的她，这次是放声大哭，隔着一扇门，里面又很吵闹，很难听见。
“暖暖，怎么了？”
向暖听见身后顾北杨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用手抹着眼泪，生怕顾北杨看见。
明白向暖的意思，顾北杨只是从身后环抱住她，刚好把她裸露在外的背部遮住，把下巴放在向暖的头顶上。
“顾北杨，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话一出口，向暖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得声音比先前还大，似有些撒泼的意味在里面
“好好好，我是我是，别哭了，再哭我也得哭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的手还疼吗？”
肯定不是问他上回拿刀那事儿，那点儿小伤根本没什么事，肯定是问他两年前的车祸。
顾北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会儿肯定不疼了，但是车祸的后遗症让他更怕冷，下雨天也浑身难受，现在还好，老了才是更难受，可那都是未来的事儿了，容不得他去考虑。
“早就不疼了，没事，我不照样还能做事吗？”
“顾北杨，你这个傻子，你要我怎么办，做事不长脑子，如果……如果你真的……”
顾北杨把向暖转了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逼得向暖抬头去看他，两只眼睛哭得满是血丝，他既心疼，又很开心。
“暖暖，如果我让你哭了，那一定是我的不对，无论是因为什么，我希望你连感动也是笑着的。两年前，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就是见不得你成了一个大撒比。”
“……”他记得向暖有一次喝醉了，也说他是大撒比，想起那次，心里不由的想笑。
“好了，暖暖，过去就让它过去，是你自己说的，我妈就是放不下那些过去，等她看开了，自己就好了，或者我们给她生个孙子玩着，她自己也能好。”
“滚，懒得跟你贫。”
见向暖害羞，顾北杨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哄住了。
他把向暖按进自己怀里，继续解释：“陈馨女士是个心软的人，她没恶意的。我爸走得早，那会儿我伤得……还是挺严重的，她怕我也离开，所以这么久一直不能释怀。虽然是我自己作的，可我是她儿子，她怎么也不能把我塞回去再生一次吧，所以才会转到你身上，抱歉，暖暖，总有一天她会消气的。”
晚上回去之后，向暖脱了礼服，卸了妆，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顾北杨则在卧室这边的卫生间里泡着，在阳台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这会儿浑身都跟针扎一样。
向暖纠结了很久，偷偷翻出了上次云然误会的时候，送自己的内衣裤，红着一张脸穿上，见顾北杨没出来，便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顾北杨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没注意到向暖进来了，浴室里水汽萦绕，也根本看不大清什么，直到向暖走近，顾北杨才感觉到周围有些变化。
面前的人头发也是湿着的人，身上的那些东西，穿了等于没穿，但是有比没有更诱人，黑色的轻纱里面，藏着若隐若现的美好。
顾北杨突然觉得口渴了起来，他这会儿也什么都没穿，向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莫名得害羞了起来。
“暖……”
根本没等顾北杨说完，向暖便俯身吻住了即将叫出自己名字的唇，一条腿抬起来，踩进浴缸里，刚好在顾北杨的两腿中间，因为又容纳了一个人，浴缸的水漫了出来。
水面浮着一层黑纱，向暖跪在浴缸里，顾北杨伸手扶上她纤细的腰肢，摸索着小腹上方那道因他而留的疤。
一屋子的水汽，掩盖了两人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