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认识向暖，只以为是谁的家属，长得还挺漂亮的，才多看了两眼。
徐秀宛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某D高定外装的女人，带着墨镜，头发散在肩头，成熟，风情，差点儿没认出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是向暖，对方明显也是冲着她来的。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
“徐夫人，我今天来不过是想问问你和你儿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向暖一副悠然自得的派头。
“不给，你别想了，一分都没有！”
“那我可就在这里说了。”
向暖刚一开口，便被徐秀宛一巴掌打得偏了过去，她倒是很平静，徐秀宛气得却很厉害。
向暖冷笑一声，这母子俩倒是都喜欢挑人脸打啊。
“向暖，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敢打一巴掌。”
徐秀宛刚说完，向暖就是一个更响亮的巴掌还给了她。
李昊东本来在一边看戏，徐秀宛打过去的时候，他心里还挺爽的，转眼看见自己母亲被打，赶忙上去护住。
二楼的顾北杨一开始就在一边偷偷摸摸看着，向暖被打那一巴掌的时候，他差点儿没忍住冲了下去，不过看到向暖后来回了一巴掌，还更厉害，心里又忍不住想笑，直到有人提醒他，他才假装刚看见，去调解关系。
徐秀宛看到顾北杨黑着脸走了过来，在她和向暖之间扫了一眼，最终将目光放到了向暖的身上。
“这种人是怎么放进来的？会展还成了娱乐会所？保安呢？”
徐秀宛松了一口气，准备看顾北杨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她来添把火。
几个安保人员闻讯赶了过来，忙问什么事，顾北杨说这里有只狗进来了，需要扔出去。安保人员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没狗在附近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顾北杨说的是向暖。
全程向暖都没说话，胸膛起伏得很厉害，一看就非常生气，半边脸肿着，狠狠瞪着徐秀宛和李昊东。
而李昊东盯着顾北杨，也有些出神。
以前就只是在报纸上看过，从没见过本人，这会儿顾北杨给他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要是他男朋友，他不介意做个0。
明明是自己要求顾北杨这么做的，可是真到这个时候，向暖还是觉得难受，顾北杨装都不用装，这些都是信手拈来。
可她不敢表露出来。
被拖走的时候，向暖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数落徐秀宛在她还是儿媳的时候苛责她，逼她离婚，还逼她净身出户，要徐秀宛给她赔偿。
在场的人，有些甚至连徐秀宛是谁都不知道，一脸茫然，但并不想错过这出好戏。
向暖退场了，剩下的就是顾北杨的戏份，他假装叹了口气，用很小的声音责备了徐秀宛，怎么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让他很难做，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也没让徐秀宛走，算是给了徐秀宛一个安心丸。
然后顾北杨再询问起到底是什么事，徐秀宛还没开口，倒是被旁边的李昊东给抢了先，把向暖这些时日的无理取闹全盘托出。
徐秀宛在一边点头附和。
顾北杨表示知道了，也没要求徐秀宛和李昊东同意股份的事儿，甚至在听的时候都是一脸惊讶，明显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母子俩趁机又说了向暖很多坏话，顾北杨耐心的听着。
先前他就很好奇向暖的录音哪儿来的，向暖说是徐秀宛家里佣人给的，几年前李昊东性侵了这个佣人的儿子，后来儿子得了抑郁症，现在都没好，所以才来给他俩当佣人找证据，一听向暖也是和她差不多的目的，立刻和向暖达成了一致。
怪不得，这样的母子，树敌肯定很多，先前并没有太多接触，只是从资料上得以了解些皮毛，现在一番谈话下来，才明白，这种中等层次的人，看不起比他们地位底的，又努力攀附能力比他们强的，这种看着才是恶心，一对比，向暖都比他们好。
而向暖此刻坐在展厅门口，颇有些不罢休的意思，其实是刚刚保安拖她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给崴了，鞋跟儿直接断掉，根本没办法走路，不得不坐这儿卖惨。
踏出去的那一刻，向暖就放弃了那些所谓的面子，因为她明白，自己越不要脸，徐秀宛母子就越要脸，越拿自己没办法，哪怕最后弄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得考虑考虑把她惹急了，干脆拼个你死我活。
初秋已经过了，向暖身上只有一条裙子，一件小外套，为了好看，基本上不怎么保暖，她在瑟瑟寒风中发抖，行人最多就看两眼，对陌生人，他们并不愿意露出半分友好。
一切似乎回到酒会晚宴那天，她也是这么被拖出去的，只是那天好像更惨，顾北杨抱着别的女人离开，从都到尾没有看自己一眼。
这样一比，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今天一过，顾北杨又会对自己很好，好到让自己沉迷。
想到这里，聪明如向暖，已经猜到了顾北杨的目的，突然对自己这么好，骂起来又根本不像装的，互相矛盾，必然有真有假。
顾北杨一直喜欢十拿九稳，温水煮青蛙，殊不知根本不用他做这些，向暖就已经输了。
二楼另一个角落，赵茜和父亲赵德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才记起上次酒会上那个女人就是向暖，没想到是个离婚的女人，估计是巴结顾北杨不成，又把手伸向了前夫家里。
而赵茜本人最不屑的就是这种女人，她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基本上没一个能走到最后。
比起向暖，更让她看着不舒服的，是李昊东的眼神，无论顾北杨在干什么，他的目光就没转过。
她和父亲打了一声招呼，便朝顾北杨走去。
“北杨！”
转眼瞧见赵茜站在自己面前，顾北杨和正在交谈的人说了声抱歉，回过头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赵茜往前走了几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顾北杨往楼上一瞄，果然看见赵德江正盯着他俩，他冲着赵德江点头笑了一下，对方回了他一个，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