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向暖闻言看他，眼中带着一丝期望，“所以你今天请昌泰的那群股东，是为了搞垮昌泰吗？”
“不是昌泰，是徐秀宛。”
“谢谢你，顾北杨。”向暖心里有了些小期待，“所以你让我去……”
“不，只是想让你去陪酒，看看曾经的少奶奶沦为陪酒的小姐。”
本来在云端飞着，突然被雷劈了下来，大概就是向暖此刻的感觉，她拽着裤子两侧，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变化。
“无论怎样，还是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要昌泰，我帮你，就当报答，也替我母亲出气。”
向暖说出了她的猜测，和顾北杨的安排几乎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女人看着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却精明的很。
同时，向暖也告诉了顾北杨昌泰一个很大的漏洞。
两年前向暖因为钱嫁入李家，昌泰按理说应该由李昊东来掌管，可李昊东一心只有玩男人，别的都不管，所以才交给了徐秀宛打理。
徐秀宛确实很努力在发展昌泰，却抵不住这两年的行业变化，昌泰亏损已经不只是一个季度了，在向暖看来，至少有一年以上，那段时间徐秀宛脾气很不好，总是拿着向暖撒气。
待一起两年，向暖多多少少还是摸得清这个婆婆的脾气，猜到了可能是公司出了问题，后来没过多久，向暖就和顾北杨睡上了。
她猜顾北杨肯定和徐秀宛做了交易，后来徐秀苑在饭局上对顾北杨的阿谀奉承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而今晚见那些股东，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有一点向暖能知道，顾北杨应该是收了这些人手里关于昌泰的股份，算下来，昌泰现在至少有将近三分之一在顾北杨的手上了。
顾北杨不好出面，所以今晚楚辞也在。
全都被向暖猜中，顾北杨看着向暖的眼神深了不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里多了不少赞赏。如果向暖的家业没被他爸爸败光，由她来掌管，现在的发展一定不错。
此刻两人忘记了中间的种种恩怨，顾北杨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听着，向暖讲得也头头是道。
“顾北杨，你手上有多少股份了？”
“三十。”
向暖想了想，“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替你拿到些股份，超过徐秀宛就行了。徐秀宛手里有三十，李昊东手里有十，我应该可以分到李昊东手上的百分之二，徐秀宛已经对外把我说的和恶媳妇儿差不多，我就如了她的愿，楚辞不好出面的，让我来。”
“你拿什么去分？”
“当然是去告离婚协议不公平，我得拿走我应该拿的。”
“向暖，你这脑子真用错地方了，但你别以为替我拿到昌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说完，顾北杨冷笑了一声，转身往卧室走去，算是默认了向暖的提议。
见顾北杨没反对，向暖在心里制定起计划，但她需要一个人给她参考，这个官司该怎么打？
外界并不知道李昊东的性向，实在不行，向暖大可以用这个去威胁徐秀宛，但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伤害李昊东。
至少李昊东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她什么。
向暖想到了沈清远，心里顿时开朗不少，赶忙拿起手机去卧室给沈清远打电话。
沈清远那边正是清晨，他刚吃了早餐准备去学校，电话号码很熟悉，但却两年没有显示过一次，而今忽然看见，宛如过了几个世纪。
他清了清嗓子，笑着接了起来，“暖暖，有什么事吗？”
“清远，你那边几点了？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来着。”
“我这边是早上，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不会推辞。”
“清远，你什么时侯回来呀？”
听见向暖问自己的归程，沈清远心里又高兴了不少，可是他暂时回不去，拿不到毕业证，家里都不会让他离开美国，“还得一段时间才行，我得拿到毕业证，要不然你来美国？吃住路费我全包了。”
“我需要你包呀，就是那个……你知道我离婚了，但是婆家让我净身出户，我现在想拿回我该有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啊？我擅长国际法和经济法，国内的婚姻法……不过你可以去找我的老师，我拜托老师帮忙推荐一个擅长的。”
“也行，那谢谢你了，等你回来好好请你吃一顿。”
挂断电话以后，向暖很快拿到了沈清远老师的电话，而沈清远也为自己能帮上向暖而感到开心，也有点儿后悔没专研一下国内的婚姻法。他压根就没想过，学了这些回来对向暖有帮助，毕竟离开的时候是由衷祝福向暖的。
好巧不巧，向暖没关门，只是掩上留了一条缝，顾北杨来找向暖，想给她推荐一个可靠的律师，而楚辞，就是这个可靠的人。
楚辞为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在专业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为了帮他姐姐楚谣离婚，刻苦专研这块，最后婚没离成，倒是让楚辞成了这方面的专家。
而顾北杨手里捏着的，就是楚辞的名片。
结果没想到向暖根本不需要他给，自己已经找好了关系。
顾北杨拿着名片回了卧室，心里气不过，把名片给撕了。
不过今晚的向暖确实让他大开眼界，包房里的妩媚，车里的拒绝，后来的聪慧，都让他认识了崭新的一面，但不足以让他产生别的什么感情。
哪怕就是不认识的，最多也只能让他欣赏，何况是向暖。
沈清远暂时不会回国，甚至短期内都不会，可以先不用考虑，就算是回来以后威胁到他的最终目的，他也有足够的手段去应对，至少在阅历方面，他比沈清远多太多。
顾北杨不过是想以牙还牙，等向暖爱上自己了，然后学着她当初那样，再狠狠地摔下去。为了提醒自己不沉溺进去，他一直是打一棍子给颗糖，训宠物那样对待向暖。
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顾北杨放弃了心里所思，沉沉睡了过去。
在梦里，有个女人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自己，女人用嘴给他喂着葡萄，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至始至终，他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或者是，不想去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