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面前的桌子乱得可以，这个动作摆明了是让她来收拾，向暖觉得，不排除是他故意搞成这个样子的情况。
忍下火气，她收拾完之后将饭盒中的饭菜拿出来放好，全是顾北杨喜欢的，而刚刚她在家做的并不是这些。
顾北杨吃了一口，点点头，“你在店里买的？”
“嗯，冰箱里没什么菜了，做不出几个好的，怕顾总您嫌弃。”向暖低头回答，不看他。
“你不是没钱吗？”
“你转了两百，够了。”
顾北杨说不出什么心情，这是几个家常菜，不值几个钱，向暖记得他爱吃什么，但却不是她亲手做的。
饭后向暖去洗碗，顾北杨琢磨着，要不要晚上带点儿菜回去，再让她做，顺便想想下午怎么折腾她。
同事陆陆续续的回来，向暖将饭桶塞到了桌子下面，忙着手上的工作，其实也是顾北杨刚刚塞给他的文件，让她翻译，全是杂活。
旁边的女同事瞧见她额头上的创口贴，还有些诧异，犹豫了半天，问她是不是顾北杨给打的？
那天她闯进办公司，哭着跑出来，大家伙儿都吓到了。
向暖没想到这些人脑洞这么大，低声笑了出来，解释不是顾北杨打的，自己只是不小心撞了，在家养伤，才半个月没能上班。
本来同事还想问向暖发生了什么？怎么她一个实习生就敢和总裁正面刚，但转念一想，人家叔叔是助理，怎么着也能说上几句话的。
后来向暖从这位女同事口中听到了很多公司的八卦，包括顾北杨的，这才明白别人说的‘办公室是非多’是真的，也稍微了解到了这两年的顾北杨。
顾北杨刚来公司那会儿，很多股东都不同意，还是顾老爷子亲自出面定下，可见那会儿多少人不待见，直到谈了几笔大生意，才让众人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双手端着杯子，听同事讲着这些事儿，向暖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了解了他这一路走来多艰辛，她也算是明白了他对自己到底有多恨，做这些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顾北杨一直在办公司里看着，向暖说话的次数很少，一直都是对面的女同事在说，颇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他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只见向暖的表情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忧伤，有时候还会掩嘴笑两声。
看来是自己给的任务不够。
他打开门，面色冷肃，“向暖，你去给我买包烟回来。”
向暖立刻站起来，“好的，顾总，您要什么牌子。”
“楼下，就说我要的。”
“好。”向暖转身就要出去，想到什么又看向他，“那个……钱。”
“记我账上。”
女同事看的一惊一乍的，怎么觉得两人怪怪的？见顾北杨盯了她一眼，她赶忙转过头去，假装忙自己的。
“怎么换人来拿了？”向暖去拿烟的时候，老板有些诧异，之前都是周助理来他这里拿烟。
而向暖明显将换人理解成为了别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原来顾北杨连要折腾的，都不止她一个。
以前顾北杨也抽烟，但从来不当着向暖的面抽，也不会让她见到烟的踪影，所以向暖一直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喜好。
看了看手里的这个牌子，她默默的记了下来。
电梯里挤满了人，向暖个子娇小，缩在角落里，陌生人贴着她的感觉让她难受，这个时间段的电梯，几乎每层都得停一下，从一楼到二十七楼，花了平日里好几倍的时间。
向暖把烟放桌上的时候，顾北杨问她怎么这么慢，向暖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让顾北杨给她使用总裁电梯的权力吧，只能盼着他这会儿别再给她些需要下楼的任务，不然真的要疯。
刚想着这些，顾北杨就开口：“打火机没油了，下去随便买一个。”
说完还当着向暖的面打了一下，确实不见火。
“顾总，要不我去帮您借一个？”向暖心里要哭了。
“我不喜欢用别人的。”
行，她去，不就挤电梯吗？
向暖走后，顾北杨把那个没用的打火机扔进了抽屉，摸出另一个将烟点上，抽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电梯，向暖深吸一口气，挤了进去，鼻尖顿时充斥着各种香水的味道。一个女同事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包包上的饰品把向暖的丝袜给划了一道口子。
丝袜这种东西，只要有一点儿破损，一定是大面积，向暖腿都给划了一道红痕，对方连忙给她道歉，她也没好意思为难人。
向暖把艰难买来的打火机递给顾北杨时，顾北杨顺眼瞄了瞄她腿上的丝袜，破败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你打算穿着这破丝袜在公司晃荡？”
“顾总，那您要我在这里脱吗？”向暖反讽，只要顾北杨说是，她可以立刻脱，就看顾北杨要不要脸。
事实证明向暖想错了。
“好，脱。”顾北杨毫不犹豫的开口，他要不要脸的基础，是能不能给向暖添堵，只要能，那他可以不要。
向暖愣了愣，将自己刚刚的想法抹掉，没如顾北杨的愿，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他说的对，她不能穿着这破丝袜在公司晃荡。
跑到卫生间里，向暖脱下了丝袜，顺手扔在垃圾桶里，她没有能换的，裙子里面没安全裤，总归觉得不太舒服，在厕所蹲了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向顾北杨求助。
她给顾北杨发了消息。
“顾北杨，你能给我转点儿钱吗？一百块就够了。”
“干嘛？”顾北杨回的很快。
“我想去买条丝袜，光腿很冷。”
顾北杨在办公室里笑了，还笑得不自知，随手给向暖转了一千过去，但转过去就后悔了，他还挺想看向暖找自己要钱的，用别的理由。
向暖捏着手机出去买丝袜，顾北杨这次倒是大方，这钱对于他来说是小事，可对于现在的向暖来说却很有用，心想以后多多少少拿些小钱攒着，总能积少成多，顾北杨还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