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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壮男出浴惹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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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的太阳已然很辣,虽然公路两旁都种着大杨树,但到豫梅家时刘志田全身早已开始冒汗,上身的藏蓝色背心都有些被汗水给阴透了。停下车,刘志田一边用胳膊擦着脑门跟下巴的汗,一边用手抖着黏在身上的背心。

“嫂子,您在家吗?”刘志田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敲着豫梅家的朱漆大铁门。

“来了......”豫梅盖上饼铛的盖子急急忙忙去开门,“晓芸,你看着点儿饼铛里的烙饼,别糊了。”

豫梅打开门,用手里的小木棍轰着家里的柴狗,“刘老师,这大晌午的把您给热坏了吧。”豫梅看着脸上还浮着一层汗的刘志田,赶紧走到三轮车的后面准备帮他推一把。

“不用了,嫂子,大晌午的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啊。”刘志田稍微一使劲儿就把三路车拉上了门口的小斜坡进了院。

“晓芸,这是镇中的刘老师,以后就住在咱家东院儿,原来你爷跟你奶那屋。刘老师,这是我们家闺女,晓芸。”豫梅站在车的左边帮刘志田推着。

“刘老师好,以前二哥跟我说过您,说您是咱们市里跑得最快的。”晓芸拿着翻烙饼的铲子站在凉棚里。

“那都是早的事儿了,现在镇中的这帮小子跑得都比我快,他们要是坚持训练,我看这回市里的比赛肯定能拿奖。”刘志田推着车绕过凉棚穿过月亮门。

“嫂子,您忙吧,我自己搬就可以了。”刘志田看着豫梅正要拿起车上的一个编织袋。

“没事儿,这点活儿不算什么。”豫梅把编织袋拿下车,一只手提着一只手推开外屋地的门。

刘志田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一米六五,身子骨也就百十来斤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晃荡的女人,心想还是村儿里的女人能干,少了很多城里女人的娇气。刘志田提着另外一个编织袋和两个网兜跟着豫梅进了里屋。

“刘老师,你们走的那天我把这俩屋儿都扫了一遍,前儿个又给这炕烧了两背筐劈柴,您要是还觉得潮的话,晌午一会儿吃完饭我再添点儿柴火,不过中午烧怕您晚上煲得慌。”豫梅把编织袋放到地上,一只手掀开炕席摸了摸土炕。

“嫂子,真是太麻烦您了,这些活儿我自个儿干就行了。没事儿,嫂子,我也是打农村来的,这火炕睡得可比硬板儿床舒服多了。”刘志田打量着整个屋子,窗户也打开了,窗帘收到了窗子的东边,外面的太阳虽然整个照进来,可站在屋子中间并没感觉到热,倒还有一些阴凉阴凉的;整个屋子从窗台到炕上再到地上的柜子能看得出来,都给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可能是通了风的缘故,屋里没有了原先返潮的味道,多了很多阳光的清新,墙上挂的主席像也少了刚开始的威严多了几分慈祥。

“嫂子,您忙您的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了。”刘志田不想耽误豫梅更多的时间,再说自己也没啥可收拾的。

“行,那刘老师您有事儿再叫我。”

刘志田把豫梅送出外屋地,回屋解开自己的袋子跟网兜,把凉席、褥子、被子什么的拿出来铺到炕上,把鞋从装衣服的袋子里拿出来,衣服连着袋子一块儿就放进了墙柜里。其它的零零碎碎都收拾好以后,刘志田拿着脸盆来到小院里。

院里的小菜园边上有个自来水龙头,刘志田放下盆接好水,顺手脱了黏在身上的蓝背心,搭在水龙头边上的水管上,在脸盆里投了投手巾,从头到腰从前胸到后背都擦了一遍,手巾中浸满了自来水的清凉,这股凉意从里到外驱赶着秋老虎最后的反抗,一阵阵似有若无的微风更是“锦上添花”,虽然鸡皮疙瘩似乎都从胳膊上的毛孔里钻了出来,但刘志田还是想脱了短裤痛痛快快地冲个凉。

“刘老师,家里有热水,直接用自来水可别激着了。”豫梅听着东院的水声,拎着暖壶过去了。

“没事儿,嫂子,我们在体校都习惯了,再说这水也不凉。”刘志田一边擦着上身一边转向身后的豫梅。

虽然夏天村里的男人们都爱光着个膀子,可看到只穿了条黑色运动短裤的刘志田,豫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正眼看。在有一眼没一眼的余光中,豫梅发现刘志田身上比脸白了那么一点儿,确实很壮实,可这一身的腱子肉跟村里的男人却有些不同,村里的男人包括她家玉海都经常下地干活儿,长得壮的不少,可大都是膀大腰圆,尤其是肚子也随着岁数见长,而眼前的刘志田那平坦的肚子上似乎也堆着几块儿腱子肉。更让豫梅觉得不好意思的,是刘志田正擦着的手巾下那若隐若现的胸毛,还有那顺着肚脐眼一直延伸到短裤松紧带里的那一绺密密的体毛。

“刘老师,您还是加点儿热水吧。”豫梅顺手把暖壶放在晾台上。

“不用了,嫂子,我这就擦完了。”刘志田在盆里投了投手巾后把剩下的水倒掉,顺手拿起挂着的背心,搭在左肩上,右手端着脸盆朝豫梅走过来,“嫂子,您以后叫我志田就行了。”

“行,那......志田,你还没吃晌午饭呢吧,饭熟了,一会儿你就跟我们一块儿吃吧。”豫梅盯着盆里投干的手巾,没敢再正眼盯着光着膀子的刘志田。

“不用了,嫂子,一会儿我把车给学校送过去,顺便就在学校食堂吃了。”

“这大晌午的,天儿这么热,要不你就等下午傍黑,天儿凉快点儿再送回去吧。再说了,这大礼拜天的,你这个点儿回去,学校食堂是不是早就没饭了啊。”豫梅有点“着急”地说着。

“妈,妈......都几点了,还不吃饭,都快饿死了。”

“行,那志田一会儿你到东屋跟我们一块儿吃啊。”豫梅听到晓辉在西院闹腾便赶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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