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晚韶华之我是团宠 > 第十九章:公堂之上(2)

我的书架

第十九章:公堂之上(2)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女子不过就是一名寻常的弱女子而已,平常人缘又很好,从来没有开罪过任何人,若非要说有的话,只有前日,随手管了一件闲事,恐怕是因此惹了某些人心中不快吧!”花解语没等人回话紧接着说:“天中节祭祀大典,从创建孝朝之初,这个节日便一直存在至今,据小女子所知,修建土木工程之事历来都是由礼部尚书亲自督办的,不知这次是否也由您亲手操办呢?尚书大人!”

  “老朽年事已高,早已将此事交予犬子全权负责!”

  “这么说!具体的事情您其实是不知道的了?”

  “当然清楚,老朽每天都会去现场巡查进度。”

  “既然这样的话,当日丧失五条人命的时候,您难道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二人带着触目惊心的伤势在街头跪了整整一日,您居然毫不知情?是该说您老眼昏花没看到?还是怪这皇城过于宽敞您·巡查不到?”

  “人命关天,岂可儿戏!若真有此事!必定会有人禀告左右!”

  “好!小女子斗胆请问,搭建遮阳棚的材料是何物?”

  “既然是为了遮阳,自然是选用上等的绿竹最为合适,历来都是以实心竹为脊、黑竹为梁。既不会轻易断裂又能送来阴凉。”

  “那么!请问往年一共需要采购实心竹多少根?黑竹多少根?”

  “尚书大人,难道是因上了年纪,记不清陈年往事了吗?那么就请说一下,今年,一共采购了多少根绿竹吧?嗯?莫不是也忘记了?”

  “既然尚书大人已将此事全权交予您的——犬子处理,那小女子直接问公子吧!不知道这公堂之上哪一位是汪尚书家的公子呢?”

  “是你吗?是你?还是你啊?诶~这位公子长得真秀气,不知道是不是汪公子呢?”

  “放肆!公堂之上,岂能由一女子疯言疯语,老朽恳求大人将此人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公堂。”

  我急着就要冲出去,被殳忠这堵肉墙死死的挡住了,我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如果他们真的打了花解语,我回去就砍死周琅?”殳忠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听着外面的声音。

  “如果小女子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监督府吧!坐在案桌里面的那位翩翩公子应该是监督院的院长咯!还是说小女子也瞎了眼、看错了?”

  “语姑娘,眼神很好!正是本官!”

  “好,既然是监督院院长大人亲自审理此案,为何发号施令的却是您尚书大人呢?难不成,您想越俎代庖,想替陛下管理这监督院吗?”

  “承蒙皇恩,老朽从未有此想法,只是……”

  “皇恩?小女子还听说贵府的千金小姐嫁入太子府邸之后居然与一个侍卫珠胎暗结,您这就是回报皇恩的方式吗?啧啧啧~真是令人咂舌啊!”

  方才就听“汪尚书“这三个字很是耳熟,原来竟是那个汪承徽的父亲!

  “啪~”

  “殳忠,放肆!”

  殳忠?随着院长那一声呵斥,我才发现身旁的殳忠早已不见了身影!

  赶紧将身子探出了屏风之外,就看见殳忠正站在堂内,左手紧紧扣着腰间的刀,右手将一名男子反手拧至身前。

  花解语在殳忠身旁捂着自己的脸,怒视着正前方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

  那位男子说道:“殳将军,你不去城中巡视,来到这公堂之上做什么?”

  殳忠将手里那名龇牙咧嘴的男子狠狠的踹出了公堂之外才慢慢的回过身,对着屏风的方向抱拳躬身,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这人的话。

  花解语上前一步说道:“自己的女儿被剖腹,而你作为父亲不管不问,却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一心只想替令郎推卸责任,小女子当真是佩服至极呢!不知道尚书大人当初是否也是这样管教自家的女儿的呢?”

  说着就见她抬起手狠狠的扇了下去。

  周围有人想过来拦,却被殳忠的气势给吓了回去。

  外面传来一声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那院长焦急的喊了一声:“语姑娘。”

  好在花解语并没有真的打下去,她的手径直的在汪尚书的眼前掠过,只带起了两缕他鬓边的白发。

  汪尚书神情自若往后一退便坐在了椅子上,对花解语的话充耳不闻,蔑笑一声说道:“姑娘如此张扬,殳将军又是太子殿下心腹,难不成与殿下熟识特地派来的吗?若是如此,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这尚书的心里素质是真好,从他言谈举止中确实看不出一丝对汪承徽的伤心之色。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硬装出来的。

  “呸~谁跟你是一家人?什么殿下、将军的,以小女子卑贱的身份怎能高攀“熟识”二字?只是方才我们被人追杀时,恰巧被他所救。

  正好,你们问问他,方才是不是有很多黑衣人袭击我们,而且被这人打败之后那些黑衣人当场就服毒自杀了。”

  “对了,小女子方才还用手帕沾了那些黑衣人的口水,你们找个太医验一下这是什么毒,或许能查出什么线索呢!”此话一出,那些衙役的脸比方才更严肃了。

  “语姑娘费心了!来人,将语姑娘的手帕包好送去检验。”

  花解语将手帕甩了出去之后,又开始吃手里的东西:“吭哧吭哧~”

  我一看花解语不会吃亏了,趁着没人发现,连忙退回了身子,跟个壁虎一样,亲切的趴在屏风后面。

  “殳将军,可曾查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吗?”

  “还在查!”

  “语姑娘被人追杀,可曾受伤?”

  “无碍!”没想到这话居然是殳忠回答的。

  “尚书大人,敢问公子如今何在?”

  “犬子近日劳累过度,在家休养!此等小事老朽前来处理就好,何必牵扯他们年轻人来此处浪费时间!”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今日若不是大人您亲自监审,就是老朽也不愿来此烦心。”

  “嗯!公子确实劳累,昨夜整夜都在欲雪楼寻欢作乐至今早寅时才尽兴而归,恐怕现在还高卧未起吧!”

  “放肆,朝廷命官也是你这等黄毛丫头可以随意污蔑的吗?”

  “好啊!那请人去看啊,一看便知了!三个时辰够吗?”

  那个尚书冷笑两声说道:“老朽年事已高,一大早就赶过来折腾到现在,属实有些累了,以老朽之见,此事也不必深究了,不论这些人所说真假,老朽愿从俸禄里取出白银一千两,大人分发给这些伤者家人吧!不知大人意下如何!”然后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原来如此,小女子心中还纳闷呢,这等事情明明在普通的县衙内就可以处理,却偏偏要在这监督府里审理。原来是仗着没有老百姓的围观,借机官官相护……”

  “怪本官鲁莽了,许多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就贸然将尚书大人请了过来,此事还等本官在细查一番、隔日再审吧,既然身体不适,那么尚书大人请便吧!”

  “啪~”拍案声惊起、震耳欲聋。

  “退堂~”

  “多谢大人!走!”

  “威武~”

  又悄悄探出了身子,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官服、上面用金丝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仙鹤的人疾步匆匆地穿过堂前众人追上了那位尚书大人,抬手就将他身旁那名男子的脖子“咔嚓”一声给拧断了,那人转眼间就像只漏气的气球摇摇晃晃的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颈间上传来一股凉意,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我使劲地踮起脚看了一下,那倒地之人就是方才被殳忠一脚踹出去的那名男子。

  “尚书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梁某本乃山野莽夫,偶尔为官呢,也不太习惯,所以平常只挂个虚名,实事呢都是由吕覆督办,不巧,今日啊!小吕出差了,只得亲自上阵了!这人方才欺负了鄙人的故友,所以心中一时不快,没收住手!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见怪呀!”

  “哈哈哈……下贱东西,敢在您面前伸手,自找死路,老朽还要多谢大人不嫌弄脏了手,替老朽管教下人之恩呢!”汪尚书又对其他人说道:“将这条贱命拖出去喂狗,告辞!”

  那名身穿官服的人随手扯过衙役的衣服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看着尚书一行人走出了门外。

  擦干净之后他挥挥手,那些衙役全部撤了下去,慢慢回过身来:“语姑娘,好久不见!”

  花解语背对着我,没回话。

  而那小航和小辉早已在那堂上目瞪口呆,此刻完全一副傻子的表情立在那里。

  那人又看着殳忠说道:“三狼还是这样地不稳重,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烫手的山芋扔过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汪尚书是三朝遗老,除了你,谁能镇得住!殿下英明!”

  嗯?三狼是周琅吗?他们很熟吗?

  “诶~这位便是天仙公子咯?”正在疑虑之际,那人突然看到了我。

  我一看也没什么外人了就大大方方走了出去,甩了甩手说道:“你好!”

  “鄙人梁倾!天仙公子怎么称呼!”

  “他姓魏,本姑娘刚认识的朋友!”花解语抢在我前面回了话,心中疑虑但也没有反驳,或许她不想告诉别人我是太子妃吧

  “噢~既如此那也是梁某的朋友了。”

  “梁公子,你好,小辉、小航还有孟婆多谢你照顾了,他们现在能回去了吗?

  “这恐怕还不行,再说了,他们在这里也安全一点,毕竟没人胆敢在我这监督院里动手。”

  “嗯?难道说我们遇见的那些黑衣人原本是冲他们而去的吗?”

  “本来还不确定,但是方才看汪尚书的神情,恐怕是因为去孟婆那里扑了个空,才继而转向你们下手的。

  汪阳的事情已让他脸上无光,此时必定会不惜一切保住他唯一的子嗣汪燃。

  恰巧你们是唯一的有力的人证,若你们不在,他们说的话也就没人信了!他们也就必死无疑了。”

  我点了点头,转而将小航扶了起来,小航和小辉呆滞的看了我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对着我和花解语止不住的磕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仔细看了看小航的脸色,除了黑一点瘦一点以外,看起来已与常人无异,跟之前那个身受重伤、死气沉沉的人判若两人。心里暗暗的佩服起孟婆来……花解语不耐烦的将他两人硬拉了起来。

  转进内堂和他俩聊了很久,知道了他们不是本地人,父母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只留一间茅屋给二人相依为命,前不久因洪水泛滥,便逃难至此讨饭。

  没想到刚来没几天就遇到这事差点丢了性命……说着小辉又哭了起来,倒是小航出乎我意料之外,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有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精神的样子。

  梁倾换下了官服,一袭青衫满眼笑意的望着一直吃个不停的花解语,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殳忠除了吃饭时间会坐下来之外,整整一天,他都站在我身旁。

  
sitemap